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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國—草原數百年來的沉浮

 

  

        這裡曾經出現史上最大版圖的帝國,也曾經淪為異族統治。數百年來交替著興衰榮辱。
  這是個令人熟悉又陌生的地帶。提到蒙古大草原,一般人多少有些概念,對於元朝遼闊的版圖也並不陌生。然而當其衰落後被逐出中原,又被清朝併吞,乃至於最後獨立和近年來變遷的過程…,相對地就生疏多了。
  想知道答案,必須到蒙古國走一趟,才能窺出其中奧妙。

 

# 特色縱覽

  位置和人口組成:

  蒙古國,俄文:Монголия,英文寫法:Mongolia. 面積156.6萬平方公,介於中俄兩國之間,無第三鄰國。是僅次於哈薩克斯坦的世界第二大內陸國。人口300萬上下,喀爾喀蒙古族占了大多數,哈薩克族約占百分之六,是全球人口密度最小的國家。

  氣候:

  草原及戈壁沙漠為主要地形,平均海拔1600米。屬大陸性溫帶草原氣候,季節變化明顯,冬季長,常有大風雪;夏季短,晝夜溫差大;春、秋兩季短促。

  資源:

  畜牧業發達,牲口數目超過人口。礦藏量豐。金,銅,煤礦為出口大宗。

  貨幣名稱:

  蒙古圖格格(Төгрөг),兌換匯率:1美元兌換1295圖格格(2011年10月底)

  時間帶:

  GMT+8,和台灣一樣

  國際電話碼 : 976

 

(備註):因受限於繁簡字體轉換系統,標記藍底顔色的字在繁體版會出錯,正確字樣請參照簡體版爲準。不便之處請見諒。

 

 

# 說古道今

 

  # 元朝前後的蒙古

  <昔日草原民族的足跡>

  早在史前時代,蒙古草原就有人類生存的記錄。當時的遊牧民族活躍於北方廣大的領地。因此在此還找得到古代的岩畫和突厥時代的石碑。

  <大帝國的古往今來>

  12世紀末蒙古崛起。1206年成立蒙古帝國,定都於哈勒和林(今蒙古國中部前杭愛省)。後隨著忽必烈成立元朝而遷都北京。

  1368年,被明朝逐出中原,元朝末代順帝重回哈勒和林東山再起。也就是史書中的(北元)。此後的100多年,雙方征戰不斷,互有斬獲並攻陷對方京城。而蒙古境內也是各部落間征戰不休,接連內訌。直到滿都海皇和達延汗的努力,蒙古各部落才重新統一與明朝繼續對抗。

  1517年(有種說法是1542)達延汗去世,蒙古再度分裂,部落間的征戰自損兵力。某些部落也認識到消滅明朝已經無望,遂改變策略互貿通商。藏傳佛教從此在民間廣為流傳,淩駕了傳統的薩滿教信仰。

 

  # 以教領政換來異族統治

  到了明末清初,藏傳佛教對蒙古各部的影響更強烈,諸汗爭相取得喇嘛高僧的冊封,來強化自身的正統性。比如說:喇嘛說自己是某某神明的化身云云,統治者藉著神格化和愚民化來對群眾起到威懾的作用。這種震撼性的變革顯示了藏傳佛教已經主宰了一切,卻也是政治的倒退。因為在元帝國,乃至於更早期的蒙古,都沒有讓宗教淩駕於政治之上,卻在這個時期開倒車。給日後帶來種種災難。有些蒙古部落甚至捲入藏傳佛教的派別鬥爭,為的就是憑藉著宗教來擴大影響力,鞏固統治的基石。

  滿清入關後,對喀爾喀部採取恩威並施的策略。由於同為草原民族,又同屬藏傳佛教的信奉者(連宗派(格魯派,又稱黃教)都一樣),喀爾喀部對其有好感。再則對方強盛,為了自身的安危,諸汗紛紛對其示好。然而位於蒙古西部的諸汗可不這麼想。

  出身於准格爾衛拉特部,在拉薩當過喇嘛的葛爾丹汗,以統一蒙古對抗清朝為己任。他得到五世達賴的冊封後開始東征西討,1688年攻陷喀爾喀部,當地的土謝特汗,哲布尊丹巴逃到內蒙境內尋求清廷的保護。康熙率軍親征,經過多年征戰終於打垮了葛爾丹。

   葛爾丹汗畫像

  1691年,喀爾喀局勢穩定,清廷立刻召集諸汗召開會盟,康熙親自主持。確認了遵照清朝法令,設立盟旗制度,改革官制等重要決議,喀爾喀地區正式納入清朝版圖。

  從威震八方的大帝國淪為異族統治,心中的失落感是難以形容的。

 

  # 200多年來的辛酸屈辱

  儘管清廷與蒙古和親,給王公貴族們特權,還大力扶持藏傳佛教的發展,試圖營造和諧的氛圍來穩定局勢。然而對於基層的牧民來說,日子卻是雪上加霜:他們不但要承受來自王公貴族,喇嘛們的層層剝削,還要向清廷服役。苛刻的勞役賦稅,嚴酷的刑罰,封禁的政策都是沉重打擊,令其叫苦連天。也難怪今天當地很多音樂MV裡面,會出現穿著滿洲官服的人一定是反派!他們在劇中扮演欺壓良民的角色。

  喀爾喀部落對清廷統治的不滿終於爆發。18世紀50年代的撤驛之變(撤離驛站,集體怠工)敲響了警鐘。不久沙俄趁機介入,煽動活佛哲布尊丹巴二世帶領喀爾喀部群眾加入俄國版圖。然而哲布尊丹巴態度冷漠。清廷意識到事態嚴重,等哲布尊丹巴二世圓寂後,每一屆轉世靈童都要經由清廷指定,三世以後的哲布尊丹巴(活佛)全都來自西藏!藉由宗教進一步控制蒙古。

 

  # 滿清式微展現獨立意願

  隨著列強入侵和清朝的衰弱。蒙古追求獨立的呼聲也逐漸高漲。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後,八世哲布尊丹巴於12月末正式登基,通稱“博格多汗”。不少盟旗也隨之回應,清朝和國民政府雖然派出官員交涉,但均遭到回絕。經由沙俄調停,中國宣佈承認其自治。

  1917年,蘇聯十月革命爆發,沙俄倒台。博格多汗也失去靠山。1919年,直系軍閥段祺瑞的愛將徐樹錚藉由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前召來參戰軍隊之便。率領大軍前往庫倫,將博格多汗和其他王公貴族及其它政府要員全部軟禁。逼迫其取消自治。並派兵駐紮各個邊防重地。

 

                                   

人民革命軍創始人兼總司令蘇赫巴托                             革命元勳喬巴山元帥

    # 革命軍贏得人心獲得勝利

  然而形勢並不單純,中國軍閥面臨多方敵手。一方面,逃竄到蒙古的沙俄殘餘勢力,勾結外蒙古王公貴族企圖擁護博格多汗復辟,成立“庫倫政府”繼續對峙。另一方面,以蘇赫巴托,喬巴山為首的革命勢力,打著解放人民,建立無產階級新政權的旗幟號召群眾起義,獲得廣大群眾響應和莫斯科蘇聯紅軍的強力支援,聲勢和實力與日俱增。

  終於在1921年,人民革命軍在俄蒙邊境買賣城擊潰徐樹錚的守軍,建立了真正屬於人民的人民政府。不久又掃平了沙俄餘孽,博格多汗被架空為虛偽元首,其他王公貴族,喇嘛,高利貸奸商的特權也一併廢除。隨著一系列改革的推進,200多年來遭受神權政治和異族統治雙重蹂躪的蒙古才重見天日。1924年博格多汗死去,在大呼拉爾(國會)的決議下廢除了君主立憲制,蒙古人民共和國正式成立。

這裡曾是蒙古人民革命黨創党之初的秘密基地

 

  # 蘇聯大力支援成為首要靠山

  蒙古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遇到最艱巨的硬仗就是1939年的諾門罕(羅蒙罕)事件(此地稱為喀爾喀河聖戰)。經過這場戰爭的勝利,更加鞏固了蒙古和蘇聯的同盟。

  1939年,駐扎在內蒙東北的偽滿日本關東軍,進犯蒙古邊界進而演變成戰爭。在蘇聯大力支援下,蘇蒙聯軍擊潰了關東軍,獲得全面性的勝利。

  戰事發生在蒙古東部的東方省(Дорнод),靠近中國內蒙古呼倫貝爾。近郊的大城市喬巴山(Чойбалсан),有聖戰紀念碑和博物館。而真正的戰爭發生地隼貝爾村(Сүмбэр),有當時的遺跡(地下指揮室),博物館,和紀念碑。

  接受蘇聯援助而獲勝的蒙古,此後與蘇聯的關係更為緊密。二次大戰蒙古曾派軍支援蘇聯,亦曾和蘇聯共同襲擊位於中國東北的關東軍。直至今日,俄羅斯和蒙古依然保持著多方面的交流和互動。

 

   

  # 那些地方那些事

  # 1. 上都哈勒和林 (Хархорин)

  # 2. 新都乌兰巴托 (Уланбаатар)的古往今来

  # 3. 革命圣地阿拉腾布拉克 (Алтанбулак)

  # 4. 经典旅游景区特瑞吉(Тэрэлж)

  # 5. 库苏古尔湖 (Хөбсгөл нуур)

  #6. 南戈壁沙漠 (Өмнө Говь)

 

  # 1. 上都哈勒和林 (Хархорин)

  这裡水草丰美,气候宜人。曾经是13世纪叱咤风云的蒙古帝国发祥地。而如今只剩下一座类似城堡的寺庙,伫立在茫茫辽阔的草原。它位于蒙古国中部的哈勒和林遗址。

  西元1236年,当时的窝阔台汗建造了都城和大汗宫殿,命名为卡拉客伦,别名《上都》。根据马可波罗的记载:当时这裡冠盖云集,集世上文物和民族于一堂,是国际化的大都市。

  后来的忽必略灭了南宋,迁都大都(北京)。这裡的繁华就逐渐被取代。直到1368年,元朝被明朝逐出中原,元朝末代顺帝重回此地东山再起。也就是史书中的(北元)。

  随着迁都后的没落和长年的战乱,昔日大帝国的繁荣不再。达延汗死后各部落再度分裂并相互征战,加剧了对此地的破坏。

  日后藏传佛教的兴盛给此地保存了一丝生机。为了巩固统治基础,兴建寺庙推行政教合一,成了诸汗的必要手段。

  1586年,哈勒和林地方的阿巴岱汗亲自从青海迎接喇嘛,在其指导下建造了雄伟的寺庙额尔德尼召。成为喀尔喀部落的中心。但由于迁都和长年的战乱,当时的哈勒和林已失去昔日的繁华兴盛。唯有就地取材,运用现成的建材物资盖了这座城堡形状的建筑物额尔德尼召(Эрдэнэ Зуу)。它已被列为联合国文化遗产。

    

  额尔德尼召外墙                        内部的佛塔和寺庙

  这座寺庙占地辽阔,外墙有108座佛塔,内有藏式风格,作为诵经堂的拉布朗寺;内部安置佛像,唐卡,佛具,类似汉式风格的三寺(Гурван зуу);还有象徵佛法和宇宙的白色舍利塔,融合多民族风味。

  在上世纪苏联学者的挖掘中,证实了城墙北侧临接的地方,就是窝阔台的宫殿万安宫遗址。

  这座额尔德尼召的建立,开了政教合一的先例,对后世的蒙古有着巨大的影响。

        

汉式风格的三寺

 

 

  # 2. 新都乌兰巴托 (Уланбаатар)的古往今来

  现今蒙古国的首都乌兰巴托,旧名库伦(Их Хүрээ),其来源要追溯到藏传佛教鼎盛的17世纪。

  1639年,土谢特汗之子那巴尔(Занабазар )就任活佛哲布尊丹巴(Богд Жавзандамба хутагт,喀尔喀部活佛的称号)一世,诸侯们集资为其营造宫殿,选定了库伦,也就是今天蒙古国的首都乌兰巴托为新都。2009年,蒙古国庆祝首都成立370周年,就是起源于此。

 藏传佛教美术馆

  今天的乌兰巴托市中心区,有座名为《那巴尔》的藏传佛教美术馆(Занабазарын музей)。二层式建筑,展示13-18世纪蒙古佛教的各种唐卡,佛像,雕塑,曼陀罗等艺术品。博物馆引用第一代活佛的名字,说明了当时宗教凌驾政治的影响力。

  乌兰巴托市内另外还有三处关于哲布尊丹巴的史迹:

  甘丹寺(Гандан сүм):

  五世哲布尊丹巴活佛于1838年所建造的寺庙。内部的金色大佛是一大看点,周边有宗教学校。共产时代作为观光用途,也是唯一在革命中被保存的寺院。上世纪70年代逐渐恢復寺院功能。

 五世活佛建造的甘丹寺 

  博格多汗宫殿博物馆(Богд хааны ордон музей)

  这位又被称为(末代蒙古皇帝)的统治者,是八世哲布尊丹巴,也是最后一任活佛。巧的是他和溥仪一样,都当过傀儡。这座宫殿看起来像寺庙,建造于20世纪初期。内部有关于其个人的各种展示物。还有个特色就是这座宫殿建造时没用一根钉子,全部用组装的方式完成。

  八世哲布尊丹巴博格多汗虽然出身于西藏而且代表着贵族等封建派旧势力,但其坚持蒙汉文化不同,拒绝加入中华民国的主张依然赢得当地人士的尊重。

 博格多汗宫殿 

  乔金喇嘛博物馆 (Чойжин лам сүм музей)

  原先是为了八世哲布尊丹巴的弟弟所建造的寺庙。后来在此举办藏传佛教的赞巴舞祭祀。裡面收藏着各种乐器。

  乔金喇嘛博物馆

 

  乌兰巴托(улаанбаатар):独立后的新生命

  蒙古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库伦更名为乌兰巴托。蒙语为“红色英雄”的意思。意味着社会主义的胜利和再出发。

  苏赫巴托广场(сүхбаатарын талбай)

      

                  苏赫巴托广场和塑像                                                  后方的政府大楼

  说到乌兰巴托时的中心地标,当然就是苏赫巴托广场,革命英雄苏赫巴托骑马的塑像伫立在中央。台座的下方有他的名言和有关革命事蹟的雕塑。2006年为纪念蒙古王朝800周年庆,后方的政府大楼增设了成吉思汗的塑像。 

乌兰巴托的最高点在森山顶

  而乌兰巴托的最高点在森山顶(Зайсан толгой):位于南方的山丘,也是以喀尔喀河圣战为主题所建立的纪念塔兼展望台,登上此山顶(全长500多台阶)可以俯瞰整个乌兰巴托市。旁边有支援苏联参加反法西斯战争的战车,和写有[蒙古与苏联的友谊如同太阳般地永恆长久]的碑文。可作为双方友谊的见证。

  

  苏蒙友谊纪念碑                                                                    金色大佛

  2006年在旁边建造了释迦牟尼的金色大佛以庆祝蒙古国建国800周年。

 

  乌兰巴托市东边,曾经住着一位二战时期响噹噹的风云人物—朱可夫元帅

朱可夫元帅博物馆(Жуковын музей)

  这位二战苏联英雄,在喀尔喀河圣战中曾亲赴蒙古协助蒙军作战,对胜利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当时他住的房子现在作为博物馆用,2007年重新翻修而焕然一新。在博物馆旁边是雕有其铜像的广场。每年的二战胜利纪念日(5月9日)都会在此地举行纪念仪式。2009年普京和梅德维杰夫来访时都来此地献花。

 

  # 用来遮丑的圣战招牌

     朱可夫元帅广场后方的大招牌暗藏玄机

     

  原本美丽的小公园被破坏得惨不忍睹

  朱可夫元帅广场是俄蒙友好的象徵,也是俄罗斯高官访蒙时必经之处。在其后方原本有座小公园,是民众休閒的好去处。共产主义时期蒙古的都市规划也参照苏联,住宅区中间设有小公园绿地,给人的感觉非常宽敞舒适。

  2005年底,来了建商把公园破坏,四周围上栅栏禁止他人出入。据说是要兴建博物馆和大楼,民众也失去了休閒的场所。

  然而几年一晃而过,什么都没有!2009年春天,普京和梅德维杰夫要来蒙古访问,这下事情大条了!要是穿帮那俄罗斯人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咋办呢?当时正值喀尔喀河圣战(诺门罕事件)70周年,于是做这么一幅大招牌来遮挡俄罗斯层峰的双眼。

  虽然蒙混了事,但周边居民的不满依旧。如今6年一晃而过,什么博物馆呀大楼呀,连个屁都没有!真可谓“官商勾结,破坏一流,建设没有!”

  类似这样的案例(胡乱开发,公园绿地遭破坏)并非稀有,乌兰巴托其他地方也碰得上。难怪有首歌叫作“乌兰巴托生病了!”

 

  # 酒国众生相

  有这样一句笑话:“乌兰巴托的名产是满街的酒鬼!”特别在天气转暖后,路上容易见到三五成群的酒鬼。这些人大都无所事事,喝酒閒聊成了最大的乐趣。有时喝得滥醉睡倒在路边当地人见怪不怪,严重到闹事也早已成为家常便饭。看看这些人的喝法,无疑是慢性自杀!什么都不吃,就买瓶廉价的白酒,配瓶饮料或矿泉水开始轮流共饮,非常伤身。

  苏联垮台,市场经济化后取消了对酒的控制,人人随时随地可以买酒喝。逢年过节,亲朋聚会免不了喝酒助兴。这原本无可厚非,然而一旦无法节制,失去自律就衍生出许多社会问题。喝上了瘾的轻则误事,影响工作。喝过头了丢掉饭碗,借酒浇愁。严重的滥用暴力,甚至闹出人命。

  有个俄罗斯人这么跟我说:“俄罗斯也是一大堆酒鬼,可喝醉了大都唱歌跳舞,哪像蒙古人喝醉了酒打架?真不可理喻!”

  乌兰巴托街头有不少流浪儿,靠乞讨卖艺为生。根据调查显示他们的父母多半失业且酗酒。有了钱只顾着买酒喝也不愿照顾孩子,害得孩子们流落街头。更要命的是:劣质假酒也出现在市面。几年前的新年期间曾喝出了人命。而为何这种现象无法根绝?恐怕和官商利益的纠结脱不了关系。大酒厂多半和政府,国会议员关係密切。政府不便挡其财路和自己过不去,拿不出魄力整顿,只得任凭酗酒问题残害社会。

 

 

  # 3. 革命圣地阿拉腾布拉克 (Алтанбулак)

  这裡是今日蒙古与俄罗斯的边境口岸。也是当初清朝与沙俄的边境城市。当时的买卖城(Наймайчин)现已更名为阿拉腾布拉克(Алтан-булак), 蒙古话黄金温泉的意思。对面就是俄罗斯边境恰克图。昔日曾为茶叶之路的一大重镇。清朝的货物由此地出口,俄方的货物也由此地进入清朝领土。清朝时此地还有朝廷的衙门,汉人的寺庙,队商旅店等设施。如今在地方誌博物馆中看得到相关的资料。

阿拉腾布拉克地方誌博物馆

  博物馆原名为革命博物馆阿拉腾布拉克分部,建立于1971年,也就是蒙古人民革命50周年纪念。现已改为色楞格省博物馆。其中有许多关于蒙古人民革命的珍贵收藏和介绍。如歷史背景(当时的封建地主,富商劣绅,喇嘛等恶势力压榨民脂民膏并垄断了一切资源,民生困苦而导致革命的爆发),革命领袖苏赫巴托尔和乔巴山等人的收藏品,蒙古革命和苏维埃的关係,以及当地珍贵的动植物和矿产等等展示。

 

 

  # 4. 经典旅游景区特瑞吉(Тэрэлж)

  位于乌兰巴托市郊东北55公处,歷史悠久,可算是蒙古国最具代表性的旅游地。巨大的龟状岩石是标誌。内部为丘陵山坡地,冬暖夏凉。在此可以骑马钓鱼,享受大自然。有数十家旅行社在此开设蒙古包营地。内部设施多元,选择性大。有传统简易型的,也有现代化的,内部设施豪华,甚至媲美星级旅店。对于不习惯住宿屋外的游客也没有问题。这裡算是大众化的蒙古风情体会之所。

  去年,在近郊完成了一座大型场馆:成吉思汗综合体。据说这是全球最大的骑马雕像,高达三层楼。内部有展馆和餐饮娱乐设施,搭乘电梯到达顶端(马头的位置)可俯瞰草原全景。由于刚建成,周边的设施尚未完工。据说将来要在周边建设环状的多重蒙古包营地。

     

特勒吉旅遊景區                                  三層樓高的騎馬像:成吉思汗綜合體

  

   # 5. 库苏古尔湖 (Хөбсгөл нуур)

  位于蒙古中北部和俄罗斯交界,是蒙古最大的淡水湖泊。面积两千七百多平方米,周长135公,最深处达245米。

  它有几个特点:

  l 湖水清澈,透明度大。

  l 蓄水量丰富,占世界淡水湖百分之2。

  l 夏季气温也偏低。冻结期间长,直到六月份才开始解冻。然而一旦解冻马上就退冰,平均一天之内冰层会全部融化,很不可思议。

   库苏古尔湖

  附近着有不少雅库特部落(西伯利亚北方少数民族),养着驯鹿。除了能乘船游湖,骑马钓鱼之外,还能参观并体验骑驯鹿和牦牛。这裡的牲畜以驯鹿和牦牛为主,文化有别于草塬牧民,生活方式也类似于西伯利亚少数民族部落,别有一番特色。

 

 

  #6. 南戈壁沙漠 (Өмнө Говь)

  一般人印象裡沙漠就是土黄色的不毛之地,其实不然。所谓的戈壁沙漠,广义地说是自中国内蒙到西边的阿尔泰山脉,东西2500公里,南北1500公里,总面积约一百万平方公的广大沙漠地。其中在蒙古国横跨了东戈壁,中戈壁,南戈壁,戈壁阿勒泰等四个省,占了全部国土三成的面积。然而其中不乏山坡,森林,泉水,草原,并非全是荒凉的沙丘(根据统计真正的不毛之地只占百分之二点五)。其中还栖息着珍贵动植物,藏有恐龙化石和丰富的矿产。

  其中几个主要的看点集中在南戈壁:

戈壁沙漠

  * 移动沙丘 (Молцог элс):草原上一座座小沙丘会随风移动,忽隐忽现。据说这裡从前曾是水草丰盛之地,而其所占领域也不是一望无际。当地人经常来此地作日光浴。

  * 游林阿姆溪谷 (Ёлын ам):意为鹫鸟山谷的意思。标高2200米的这座山谷,上空有鹫鸟在盘旋而得名。山谷的入口有不少野兔和野鼠的巢穴,山壁上有野生的大角山羊和牦牛。谷内凉爽,深处的积雪只有盛夏期间才融化。

  * 巴彦札戈 (Баянзаг):以挖掘到恐龙蛋而闻名,目前依然能找到各种化石及恐龙蛋。岩石峭壁遍佈其中,每年有不少观光团来此地挖宝。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能找到恐龙蛋和化石。然而这属于蒙古国国宝,就算挖到也必须物归原主,不得携带出境。

  想看真正的恐龙标本,乌兰巴托市内的自然史博物馆收藏有完整的化石标本。还能看到各种珍贵的动植物。

     

以恐龙蛋闻名的巴彦札戈                                                 自然史博物馆

 

 

 

  # 风云人物

  # 救亡图存的中兴明君:满都海皇(Мандухай цэцэн хатан)和达延汗(Даян- хан)

  # 近代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勋: 苏赫巴托(Сүхбаатар)和乔巴山(Чойбалсан)

  # 近代文豪纳查格道尔基 (Нацагдорж);

  # 活跃在日本相扑界的蒙古选手们

 

  # 救亡图存的中兴明君:满都海皇(Мандухай цэцэн хатан)和达延汗(Даян- хан)

  元朝被明朝击退后,陷入群雄割据的部落分治。在逐渐式微的劣势下力挽狂澜的是巾帼英豪:满都海皇和她收养的年轻小丈夫:达延汗。

  蒙古中央邮局成立60周年发行的满都海皇纪念邮票

  1449年,她出生于汪古部的豪族,17随时下嫁年近40的蒙古可汗满多勒(Мандуул-хан)当侧室。由于满多勒的正室没生下孩子,满都海皇倒是给可汗生了两个女儿。其地位超越了正室。不久满多勒可汗去世,继任可汗的人选成了各部落争相追逐的焦点。

  依照蒙古习俗,继任者可以接收前任可汗的寡妇和部众。按正常形式,应是先推举出新可汗,然后接收前任汗的妻子部众和财产。但史书记载,当时却是群雄向满都海求亲。之所以如此,据说是满都海才能出众,让大汗的将领部众效忠自己,因而打消了众人先当汗再得部众的念头。

  面临诸多竞相追求的人选,满都海却做出令大家意外的决定:她先收养黄金家族(蒙古王室嫡系血统)的遗孤:年仅7岁的幼儿巴图孟克(Батмөнх),再宣佈与其成亲。此举有两大重要的意义:一则延续黄金家族的血脉;再则让各地群雄心悦诚服知难而退以示公平。

  最后满都海当着众人之面向天灵位(据说是成吉思汗正妻或忽必烈生母)发誓,祈求幼主平安并赐予子嗣。群雄只得败兴而返。

  满都海带着年幼的夫君巴图孟克东奔西走征讨逆贼并将其抚育成人。成长的少年巴图孟克继任为新可汗,号达延汗(Даян-хан)。有两种解释:一是“大元汗”的意思。另一是“全体蒙古之汗”的意思。

  不久誓言灵验,满都海和小她近20岁的达延汗生了七男一女,据说其中有三对双胞胎,黄金家族的血脉得以延续。

  满都海和在她教育下长大的达延汗以统一蒙古恢復大元江山为目的。征讨叛军和内奸成了必然的任务。特别是前任大汗满多勒时代的余孽,位居太师的两大奸臣:癿(ㄑㄧㄝˊ)加思兰、亦思马因。非但拥兵自重傲慢横行,甚至勾结明朝企图分化蒙古各部。

  经过长年的征战,满都海先收服了位于西部的夙敌卫拉特诸部,再出兵迁灭癿加思兰太师及其余党,不但替达延汗生父报了血仇,还救出了长年被癿加思兰霸佔的达延汗生母。消灭了心头大患,接收了其部众,凯旋收兵。

  满都海最后的敌人是亦思马因太师。1483年。亦思马因被达延汗的联军包围,慌乱中且战且退向西逃窜。其部下都成了俘虏,孩子也被掠去。他一路向西流亡躲藏,终于三年后被射杀。消灭亦思马因后,蒙古左翼(蒙古本部)已经牢牢掌握在达延汗之手。而右翼(卫拉特诸部)也已经臣服。蒙古基本统一在满都海和达延汗的统治下。

  此后,满都海把治国重任交给了成长的少年达延汗而位居幕后,完美地功成身退。她去世的年代有两种说法:1510年和1526年,原因众说纷纭。满都海开创的蒙古统一大业被达延汗继承并巩固了下来。北元得益于此,才能继续与明朝对峙一百多年。

  达延汗画像

    达延汗幼名巴图孟克,经歷了惨澹的童年。虽出身于黄金家族,但其父博勒乎(Болху)和当时的可汗满多勒(两者有兄弟血缘)交恶进而起了衝突。势孤力单的博勒乎不敌可汗大军被杀,连髮妻(巴图孟克生母)也被太师虏走霸佔。年幼的巴图孟克孤苦伶仃,被牧民家收养。直到后来满多勒可汗去世,被满都海皇找到才重见天日,治癒了幼年体弱多病的陈疾。

  在满都海皇的薰陶教诲下长大成人后,追随满都海东征西讨,后来成为大汗并取满都海皇后为妻。未满20岁就登基为达延汗的巴图孟克延续了皇后的路线:对内实现蒙古的一统,对外抗击明朝。

  相对于满都海皇后偏重在内部的征讨,达延汗着重于改革和对付明朝。除了在军队编制上作调整,重新分封领地以稳定国内局势外,也积极对外扩张。据说他起初希望和明朝通商以缓和情势,但因条件谈不拢,再加上使者被杀而转为激进。于是数度派遣大军袭击明朝领地,时值金帐汗国式微,许多来自西边的部落加入北元对抗明朝,鼎盛时曾经拿下大同等重镇。猛烈的攻防持续了十余年。

  达延汗去世的年代也有两种版本:1517年和1542年。其后继者无法一统蒙古,各部落再度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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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近代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勋:

  苏赫巴托(Сүхбаатар)和乔巴山(Чойбалсан)

   革命时期的苏赫巴托(左)和乔巴山(右)

  

苏赫巴托堪称近代蒙古国建国第一功臣

  

乔巴山(右)和朱可夫元帅(左)巡视前线战场

  要瞭解近代蒙古国独立的路程,一定要谈到苏赫巴托和乔巴山这两位英雄。

  苏赫巴托(Сүхбаатар),1893年出生在买卖城(今蒙古国阿拉腾布拉克)的一个贫苦牧民家庭,童年时期正值清朝末年,满清长年来的高压统治以及蒙古封建主的残酷剥削,使群众长期处于悲惨的境地。再加上沙俄的虎视眈眈,局势显得格外复杂。

  后来全家迁往库伦(现在的乌兰巴托)近郊,当时是沙俄驻蒙古领事馆所在地,有很多俄国工人。苏赫巴托在当地学会了俄语。1907年,14岁的他到驿站做工,饱受剥削,驿工生活使他亲眼目睹清朝官吏、蒙古封建主横行霸道,欺压人民的恶行。在他幼小的心灵裡点燃了对封建统治者的仇恨的火焰。

  在他上学期间,父亲调到监狱裡当兵,又让他见到监狱折磨犯人的情景。父亲告诉他,犯人之所以被关押是因为无力替王爷还债和交不起捐税。这让苏赫巴托后来立志参加革命。

  1911年,中国爆发辛亥革命。同年12月,外蒙古宣佈独立,建立“大蒙古国”。需要组建军队实行自治。1912年,19岁的苏赫巴托应徵入伍参加自治军。后来被提升为排长。翌年再被提升为机枪连副连长。在部队期间,他结识了来自蒙古各地的有志之士,进一步瞭解各地群众的悲惨生活。

  苏赫巴托经常教育士兵,习武并不是为了给封建地主卖命,而是为了民族的未来。他不仅向士兵传授军事技术,而且经常讲解世界大事,视士兵为兄弟。因此,士兵亲切地称他“Багш”(老师),而不是叫他“Дарга”(长官)。

  儘管表面上实行象徵独立的自治,但政权仍把持在以喇嘛为首的封建领主手裡。群众依然处在水深火热之中。1917年,苏联取得了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兴起了全球的革命风暴。与苏俄毗邻的蒙古人民很快得到关于十月革命的消息。

  1918年,“大蒙古国”政府兵务衙门对苏赫巴托在军中的影响深感不安,调他到印刷所当排字工。 苏赫巴托到印刷所后,很快就结识了一些侨居蒙古的俄国革命者。从那裡瞭解到十月革命的情况。

  同年年底,苏赫巴托和乔巴山分别在库伦近郊成立了秘密革命小组。这两个小组主要活动是张贴标语,散发传单,宣传和组织群众,揭露封建王公的罪行,号召群众起来革命。稍后这两个小组取得了联繫, 苏赫巴托结识了同志乔巴山,共同开展革命活动。不久,共产国际远东部的要员来到蒙古,协助建立统一的革命组织。

  然而形势却转为复杂。1919年,中国军阀徐树铮出兵涉,强迫外蒙古哲布尊丹巴取消自治。苏赫巴托和乔巴山在共产国际协助下,成立“蒙古人民党”,即蒙古人民革命党的前身。并组织蒙古革命代表团赴苏求援。最后以蒙古人民党名义起草了致苏俄政府的请援书。苏赫巴托尔和乔巴山前往伊尔库茨克。其他一部分成员赴莫斯科,一部分回库伦。

  在伊尔库茨克期间,苏赫巴托和乔巴山到苏俄红军学校学习军事技术。两人后来在恰克图筹备工作,并在边境一带的牧民中开展宣传,着手组织游击队。1921年3月1日,苏赫巴托主持召开蒙古人民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将游击队改编为人民军,成立人民军司令部,苏赫巴托被任命为总司令。后来他又被选为临时人民政府军事部部长兼武装部队总司令。

  同年3月18日,苏赫巴托率领人民军部队发动突击,重创徐树铮的部队并攻佔了买卖城。蒙古国就把这一天定为蒙古人民军建军节。

  打跑了中国军阀并不意味着胜利,1921年2月,沙俄余孽窜入蒙古佔领库伦。勾结哲布尊丹巴举行重登汗位的典礼,并组织政府对蒙古革命者进行屠杀。蒙古境内出现了两个政权。苏赫巴托建议苏政府给予军事援助,苏联红军部队迅速进入外蒙古,和苏赫巴托领导的人民军双管齐下,击败了白匪部队,解放了库伦。1921年7月11日,蒙古人民革命政府宣告成立。苏赫巴托被任命为人民军军事部长。8世哲布尊丹巴(活佛)成为虚位元首,仅管理喇嘛教教务,不理政务。 长年的奋斗努力终于换来甜美的果实。

  1921年10月,苏赫巴托率领蒙古代表团赴苏俄。他代表蒙古政府在蒙苏友好协定书上签字。在苏期间,列亲自接见了苏赫巴托等人。列肯定了蒙古人民革命的意义,并希望蒙古人民在“非资本主义道路”上取得经验和成绩。

  随着人民革命政府在蒙古的步步取得成绩和群众的肯定,反动派封建旧势力对其恨之入骨。王公喇嘛仇视新政权并伺机反扑,千方百计破坏。1923年2月22日,阴谋分子乘苏赫巴托患病之机用毒药杀害了他。时年30岁。蒙古人民为了永远纪念这位人民革命的领袖,在乌兰巴托市修建了纪念碑。在俄罗斯伊尔库茨克也有以其命名的街道。

 

  苏赫巴托遭人毒杀后,人民新政府的重担就落在同志乔巴山的身上。乔巴山不但带领蒙古人民共和国走过多年的风风雨雨,也为现代化建设打下坚实的基础。

  乔巴山(Чойбалсан), 1895生在车臣汗部的贫苦牧民家庭,幼年时当过牧童,13岁时被送进喇嘛庙。17岁逃出喇嘛庙到达库伦,靠搬运、打更为生,后进帝俄领事馆办的翻译学校学习。1914年春,因成绩优良被送至俄国伊尔库茨克学习。在俄国,他看到了布尔什维克党领导下的俄国工人运动,受到了革命的启蒙教育。

  1919年,乔巴山与苏赫巴托筹建蒙古人民党,组织人民武装。并于翌年一同赴苏,在伊尔库茨克红军军官学校学习。

  1921年3月,蒙古人民党成立,乔巴山当选为中央委员会委员和中央主席团委员,担任人民革命军副总司令兼政治委员。解放恰克图后,乔巴山任西路革命军指挥,与苏俄红军联合作战,击败了俄国白匪军。7月,蒙古人民革命政府成立,乔巴山任第一届人民政府委员、人民军政治委员。8月,任蒙古革命青年团中央委员会书记。

  1923年,苏赫巴托逝世后,全部重担便落在他的忠实战友乔巴山同志身上。

  乔巴山和蒙古人民党为彻底消灭封建势力、坚持逐步迈向社会主义,进行了坚决的斗争。1924年,人民党改名为人民革命党,制订了新总路线:彻底消灭封建残余势力,发展生产力,提高人民的物质生活。同年11月,第一届大人民呼拉尔(国会)通过了蒙古人民共和国第一部宪法。宪法规定,在苏联的援助下,消灭帝国主义和封建制度压迫,保证向非资本主义道路发展。乔巴山参与了这部宪法的制订。

  1920年代中后期,封建余孽依然猖獗,他们以放毒、纵火、暗杀,甚至武装叛乱企图扳回劣势。乔巴山铁腕整治,不但大力剷除领主,喇嘛等封建旧势力,还从党内肃清了走向资本主义的右派。粉碎其企图政变的阴谋。1928年12月召开的大人民呼拉尔上,决定将没收封建主的牲畜与财产分给贫牧户,减少中牧户的税收。政府还建立由乔巴山领导的专门机构,依靠广大劳动牧民,没收封建主的财产。如此一来,长年来遭受奴役剥削的广大牧民群众才算真的重见天日。

  除了内政,在抵御外敌方面乔巴山也功勋卓着。1939年5月,日本关东军侵犯蒙古边界,乔巴山率领人民军和苏联援军,合力把侵略者赶出蒙古。此后他倡议建立民兵部队。1944年实行普遍义务兵役制。二战期间曾派兵协助苏联。1945年8月,蒙古人民共和国向日本宣战。乔巴山率领八万骑兵和机械化部队穿越戈壁沙漠,翻越兴安岭,行军1000公,进入辽东半岛,与苏联红军联合作,痛击日本伪满关东军。毛泽东对其讚誉有加:“乔巴山元帅在反对日本帝国主义战争中给予中国人民的援助,将在中国人民的心中永垂不朽。”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乔巴山领导蒙古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的蒙古。1952年1月因肾癌逝世。他的着作有:《蒙古人民革命简史》、《青年的立志》、《马克斯托布传》、《蒙古人民的大事》等等。

 

 

  # 近代文豪纳查格道尔基 (Нацагдорж)

    

  1906年,出生于蒙古国中央省的巴彦德勒格尔县,没落贵族的穷困家庭。

  儘管贫困,从小接收了完善的基础教育。不满十岁就擅长抄写文书。

  1921年,他支持革命并于翌年加入了蒙古人民革命党。由于表现杰出,在1924年的党代表大会上,被主席团选为代表,年仅18岁。

  第二年(1925),那查格道尔基前往列格勒深造。花一年的时间就熟知俄语并走访当地歌剧院和博物馆。翌年(1926)又前往柏林深造,也花一年的时间便掌握了德语而颇有收穫。

  1929年,他回到蒙古。成为蒙古文学协会和作家联盟的创办人。

  对于遭受满清两百余年来长期封锁压抑的蒙古而言,那查格道尔基的确给蒙文化界带来了新气象。他翻译了许多德语和俄语的文学作品,让蒙古民众见识到外面的世界。主要的代表作有《一千零一夜》,《普希金作品全集》,《乌鸦飞向乌鸦》,《地和海》,《冬天的道路》等等。

  当然,他自己也写了许多名作。如着名的《我的故乡》,《一年四季》等创作诗。还有讽刺封建体制的音乐剧《三个山头》,故事集《喇嘛的眼泪》,《旧社会的儿子》等等。触及民众的内心深处而广受好评。

  1937年逝世于乌兰巴托,年仅31岁。为纪念其贡献,蒙古国于1966年设立了那查格道尔基文学奖。

  在乌兰巴托市中心的友谊公园内有那查格道尔基的铜像,附近有收藏其生前文物的博物馆。

 

  # 活跃在日本相扑界的蒙古选手们

  日本相扑在蒙古是最受瞩目的运动之一。每当比赛来临时成为民众关注和议论的焦点。不少公司因为员工上班时间看相扑影响工作而大伤脑筋。这当然因为蒙古国有许多选手活跃其中的缘故。

活跃在日本相扑界幕内级上位的蒙古籍力士们    

 力士名  蒙古本名

备註

 旭鹫山  Батбаяр  曾任三役(小结),已退役,现为国会议员
 旭天鹏  Цэвэрням  曾任三役(关胁),现役
 朝青龙  Дагвадорж  第68代横纲,已退役(丑闻风暴)
 白鹏  Даваажаргал  现任第69代横纲
 日马富士  Бямбадорж  现任大关,原名安马,晋升后改为现名,最近晋升为新横纲
 时天空  Хүчилтбаатар  曾任三役(小结) ,现役
 鹤龙  Анаандаа  现任大关,最近晋升
 朝赤龙  Дашиням  曾任三役(关胁) ,现役
 白马  Өнөржаргал  新秀,曾任三役(小结) ,因假比赛风波退役

   说明:日本相扑每年举办6个场所(例行赛),每个场所15天。上层(幕内和十两级)力士们必须天天出赛(比15场),依照成绩决定下个场所的排名。成绩好则上,差则降。幕内级力士们的头衔依次为前头,再往上升为三役,也就是小结,关胁,大关。最高位则是横纲。晋升为大关或横纲通常必须经过相扑审议会通过,但有个不成文规定:就是连续三个场所累计成绩达到33胜场(平均每个场所必须赢11场)则晋升为大关;而大关连续两个场所夺冠则晋升为横纲》

 

  蒙古相扑力士们的活跃,给了不少蒙古孩子们一个梦。无可置疑的,力士们崇高的地位和优渥的收入令人羡慕。也说明了前往日本当相朴选手是个出人头地的机会。现在许多蒙古孩子幼年学习相扑,是为了往后到日本园相扑力士之梦。然而异乡文化的差异也显现出了一些问题。

  开天闢地的先锋是旭鹫山。1996年晋升幕内力士后受到各方的瞩目,他并不擅长一般的推挤撞战术,而以多样华丽的招数赢得了<技のデパート>(招数的百货店)称号。长年来虽未曾夺冠,但创下连续58场出赛幕内(不包括三役)场所的日本新纪录。此后蒙古后辈们陆续来东瀛闯天下。

   第68代横纲朝青龙

  其中最引人注目也倍受争议的要数两年前宣佈退役的第68代横纲朝青龙了。其成绩和言行在相扑史上属于绝无仅有的异数,恐怕是空前绝后了。

  入门不久,朝青龙以飞快的速度窜升到大关。并于2002年首次夺冠。此后平步青云,顺利晋升为横纲。最辉煌的时刻曾经创造七连霸(连续七个场所夺冠),全年最多优胜等傲人战绩。还未满30岁,其优胜次数就已经达到日本相扑史上夺冠次数第3名的好成绩。如果持续下去,有可能创造新纪录…。

  然而他受到的非议也从未间断过。

  最令人诟病的就是其高傲野蛮的态度。一上场往往摆出一付非置人于死地不可的模样,尤其在胜负已经判明之际还要《だめ押し》(打落水狗,对失败的选手再推一把挤一下,彻底教训一顿)的行为。引来许多日本卫道人士的批判:“相扑是高尚的国技,不是小流氓地痞的干架!”说他品格太差,缺乏运动员精神和风度。然而朝青龙却振振有词:“大家都说我品格不好,可一上了土俵圈(竞技台)、心不变成魔鬼是打不赢的!”

  场上恶行恶状,场下也恶名昭彰。某次大赛时,其连胜的纪录被前辈旭鹫山中断而怀恨在心,赛后在洗浴间两人发生口角险些大打出手。虽因他人劝解而收场,但朝青龙心有不甘而把旭鹫山的车窗玻璃砸毁来洩愤。

  再则对于公益活动一向是兴趣缺缺,意兴澜珊。相扑选手除了常规比赛以外,每年还要参加地方性的演出和巡迴表演等亲善活动。也许酬劳太少或没有吸引力,这位身为最顶峰的横纲经常敷衍了事,能规避则规避。

  最明显的例子在于2007年7月,于名古屋赛场夺冠后以腰部疲劳性骨折为由拒绝参加后续的巡业(地方巡迴表演)活动。后来被日本媒体发现这位“因病请假”的横纲竟然回到蒙古老家兴高采烈地踢足球!引起一阵譁然和挞罚。结果相扑协会给与其停赛及罚款的处分,朝青龙不但因此沉寂了好一阵子,还据说患上了忧郁症!

  当然朝青龙不甘就此销声匿迹,随后东山再起。又拿下不少冠军,让许多日本相扑评论员跌破眼睛而闭嘴。

  可惜好景不常。2010年一月,才获得年初赛冠军没多久,又因为喝醉酒打人的丑闻曝光而接受调查。在明白事态严重的劣势下,朝青龙决定不等待相扑协会的处分而自动请辞,含泪退出了相扑界。的确令人惋惜。

  朝青龙在蒙古也是毁誉参半。喜欢他的人说他为祖国争光,是蒙古的骄傲。批评他的人说他不懂得入乡随俗。还有人说他太自私,拿那么多钱却很少回馈,比起前辈旭鹫山或多或少对社会福利做了些贡献,朝青龙做的微不足道。无论如何,这位史上最受争议的横纲今后何去何从?依旧是媒体追逐的焦点。

  其实朝青龙的问题不仅是他个人的问题,也反映了蒙古现今社会的现象。特别是宣佈退役的那一幕,令人想起缺乏自律和饮酒误事。这又是一个因为“酒”而断送大好前程的悲剧。

 

  # 个人感想

 

  1997年秋天的乌兰巴托,晴空万舒适惬意

  

  2003年夏天的乌兰巴托,有发展却还井然有序

  

2010年冬天的乌兰巴托,杂乱无章毫无规律,绿地被破坏殆尽

  

 

生病而变色的草原

  笔者2004年秋天在此定居至今,待了6年左右的岁月,感触良多,也深深地感慨这裡所受到拜金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毒害。可谓伤痕累累。

  1997年,初次来到这广大的土地。它让我流连忘返。这儿的人民朴实,辽阔的自然美景,真是人间净土。

  后来又造访了数次,虽然逐渐在改变,但治安也差了,小偷和酒鬼遍佈,让人感到不安。

  再过几年来此创业,乌兰巴托的新建楼房增多了,看似有发展了,但欠缺规划,感觉杂乱无章。人们的朴实友善逐渐地淡化,还充斥着排外(特别是反华)的气息。

 

  蒙汉恩怨由来已久

  听到了这样的笑话:

  有个不知是来自日本还是韩国的观光客,在路上遭人抢劫并挨揍,警察后来抓到了嫌疑犯并问其犯案动机。那人说“我以为他是中国人嘛!”,而警察还语带同情地调侃犯人“你怎么不看清楚再动手?”

  笔者起初也不明白为何如此?直到某天在火车上看到了那一幕才恍然大悟。

  在从门乌德开往乌兰巴托的火车上,看到一位半身不遂的妇女被同行的医师掺扶上火车,身体非常虚弱。我禁不住好奇地问她生了什么病?“什么生病!是在市场被你们的人给打的!”。这叫我难以相信,怎么能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妇女下这种毒手?然而更严重的是:这并不是单一的个案,类似的事件不知道上演过多少次了。

  归纳一下当地人怨恨的因素,总结为下列几方面:

  伪劣商品鱼目混珠:蒙古人反华的起点

  如果说伪劣商品是蒙古人反华的起点,一点也不为过。以二连浩特市的诸商场为例,这裡潜伏着各类奸商专门欺压蒙古小贩。不少人长年来靠着贩卖伪劣商品,坑蒙拐骗发财。除了在商品裡做手脚,卖了假货事后不认帐外。人家不买就口出恶言辱駡,甚至殴打者不计其数,严重损害国家形象,成了一大乱源。

  趾高气昂的暴发户

  而在蒙古境内也有不少来自内地,财大气粗的暴发户(例如从事矿业的大老闆),其不检点的行为很引人反感。这些人多半没文化,素质差,不讲卫生,高谈阔论。还仗着横财玩弄女人,胡作非为。不遵守当地法律和习俗,把环境搞的一团糟,留下极差的印象。

  横行嚣张的盗猎者

  此外,先前(从90年代末期到2000年初期)还有一批盗猎者。专门来蒙古猎杀黄羊,大角麋鹿等珍贵野生动物偷渡到国内贩卖。逼得这些动物濒临绝种危机。嚣张的举止更惹人厌恶。老一辈人说80年代的乌兰巴托,市内看得到鹿。现在之所以看不见了,当然是这批盗猎户的杰作。

  罪大恶极的人口贩子

  最令人髮指的是:人口贩子。来自香港,马来西亚的华侨。以招聘模特儿,参加选美的名义诱骗当地少女出国,最后将其卖掉,逼良为娼,甚至还闹出人命。这批人渣的恶行让当地人反华的情绪上升到极点。2006年以后,乌兰巴托街上的招牌不准有汉字,否则罚款。不少蒙古人一听到跟中国有关(不管是两岸三地或是海外华人)都一律排斥。

 

  蒙古人也逐渐展开种种报復:

  冤冤相报以牙还牙

  曾经出现过一个叫Даяар Монгол(泛蒙古,统一全蒙古)的非法组织,在乌兰巴托的街上袭击并抢劫中国公民(包括所有华人)。这批年轻人多半为游手好閒的地痞无赖,拿了政客的钱在各地活动(仿效俄罗斯光头党),后来被蒙古警方查办而解散。

  骗局交流礼尚往来

  小混混的拦路抢钱还成不了什么气候。设计美妙的骗局请君入瓮才算高明。近年来,许多人以合资做项目的名义吸引各地华人来蒙古投资。透过蒙古华侨或翻译的仲介,趁着对方不喑蒙语,不瞭解本地法律之际逐步将其资产併吞或转入自己名下。因此受害的华人也不在少数。最后只得打道回府。

  暗无天日的劳动者

  中国民工往往成为无辜的受害者。除了受到华人雇主剥削压榨,走在路上难免被当地人歧视。有些不良少年或酒鬼也会对其挑衅辱駡。

  很多人嚮往高薪工资来此卖命,结果中了雇主的圈套。护照被扣押,每天超时加班作白工,三餐不济。好运的签证到期以前还能拿一些资遣费回家,倒楣的成了非法拘留,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笔者曾在火车上碰到两位来此工作的技术人员。他们俩被骗来蒙古作了三个月白工,一下火车就被带到工地,护照被雇主扣押,外面路不熟,话又不懂,哪裡也去不成。每天从日出干到日落,度日如年如坐针毡。直到某天被告知签证已到期必须回国才鬆了一口气。笔者与其同行前往边境二连浩特,回到国门的那一刻他们像歷劫归来似地如释重负。他俩三个月来从未领取任何薪资,临行前雇主只支付了少许路费和餐费。和他们同行的共有六人,他们还在担心另外四位老乡能否平安归来?

  这两位技术人员还算是幸运的。如果长此以往,拿不到钱,人生地不熟,又回不了家…肯定到最后想不开铤而走险。2005夏天年爆发的中国民工和当地人群体斗殴事件就是个例子。

 

  来看看蒙古自身存在的诸多问题:乱源当然是资本主义!

  经歷过苏联时代的中老年人多半怀念共产主义的岁月:“以前衣食无缺,生活无虑。虽然没有那么多新商品,可日子太平安定,没现在这么乱!”,“那时候别说犯罪了,酒鬼都看不到!大家都有活儿干,没人敢作怪。”,“以前每个人顶多发一瓶酒,喝完就没了,太太平平没人敢闹事。现在的喜筵不喝到打架还不能收场,真不像话!”“我们离不开社会主义!什么民主选举,全是些骗人的玩意儿!”

  欠缺自律是目前蒙古最普遍且严重的通病!

  凡事都得讲究平衡,工作与休閒也不例外。昔日大家都有工作,收入都差不多,该休息该玩乐时可以尽情放鬆。而对于食物及酒类的买卖加以适当地控制,以保障人人都能享用但不致于过度。

  这种平衡对于游牧民族的天性是相当理想而合适的。像资本主义(老子有钱高兴咋花就咋花,谁能搞到钱谁就了不起)的思维模式在当地是绝对会出乱子的。

  说白了,不懂得自律的民族根本无法自我管理!简单的道理:钱来了花光,酒来了喝光,到头来输得精光!无论有多大的资源和财富,终究是一场空。

  蒙古人生性乐天,喜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有了钱总爱花个痛快。所以储蓄理财的观念很薄弱。曾有外籍人士讶异:蒙古人发薪水的第二天,大多数人都不来上班了!这很正常,男的多半喝到宿醉,女的多半血拼商场。甚至有人拿到一笔费用就不工作,等到快花光了才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办。

  像这种民族性的社会,怎么适合资本主义?导入资本主义无疑是玩火自焚!给他再多的钱,甚至一座金山或银山也无济于事。两三天清洁熘熘。

 

  贪污受贿如同一大无底洞!

  <诸多乱象在政府官员身上表露无遗>

  蒙古国政府高层每年出国访问多次,拿到的援助不在少数,然而用在人民身上的却少的可怜。这些钱多半被官员放进自己的口袋。有人这么形容:“中国官员有钱至少还做些建设;蒙古官员有钱就花天酒地,买房置产或送子女出国,花光了再出国向别人要!”。儘管很多民间团体和政界人士呼吁严惩严办,但雷声大雨点小,贪污现象依旧,起不到实质的作用。

  有则这样的故事:

  某个蒙古高官出国访问,途中突然取消行程回国。人明明好好的为啥突然回国?地主国接待人员一头雾水。打听之下,原来是来自某个西方大国的援助款到帐了。如果不马上回国,恐怕分不到赃款了。

  近年来又发生了一大丑闻:

  某个国会议员跑去韩国夜总会豪赌,一夜间输了5亿韩圜(大约40多万美金,折合1200多万台币),多少民脂民膏一夜间就被他挥霍殆尽。也许是这样的事件太频繁,蒙古国和一些外国签订的合作事项因蒙方不能履行条约义务而不得不拿自家老本来抵押。像东戈壁省的一大片土地,据说已经免费租借给韩国使用了。

  除了贪污,收受贿赂也成了一大陋习。民众办事若要图个方便,打通官节成了不二法门。也因此容易搞到油水的公家机关,其官员坐车都豪华无比。若按照其工资来算,可能一辈子都买不起。能弄到高级的座车,自然是不义之财。

  更糟糕的:执法单位也向钱看。笔者听说过不少次,喝酒闹事被抓进看守所的醉汉,家人给官员送些钱就能放出来。完全蔑视法律的存在。

  “上樑不正下樑歪”,政府自身都管不住,民众怎么可能好的了?

  不少人靠借债度日

  清朝时代有句俗语:“没欠债的就算是富人”这话反映了今日中下阶层群众的窘境。

  很多人都债务缠身,不是靠借钱就是典当首饰来维持生活。除了自身的散漫外(花钱快,不理财是蒙古人的通病),说实话,微薄的薪水也很难维持生活。如果工资没法养家活口,谁有心情工作?

  2008年底的金融危机引发的通货膨胀,物价飞涨,使民生问题越发严重。当时的执政党因拿不出有效对策而在2009年的总统选举中败下阵来,就是民怨沸腾反映的结果。

 

  復苏的野性

  古时候,草原民族在征战杀伐中,难免给人留下粗野残暴的记忆。可社会主义时期的蒙古,教育普及,生活安定,人民素质提高,给与外人讲文明,有礼貌的印象。

  然而近年可不一样了,暴力事件的发生率比以往多。与人争吵骂粗话甚至打架很稀鬆平常,马路上因开车起口角而大打出手也不算什么新鲜事。

  2008年7月1日,因为国会选举纠纷而发生打砸抢烧的反政府暴动,当时执政党(人民革命党)大楼和许多车辆被焚毁,肇事者遭到镇压及逮捕……。经查证发现:闹事者不是无赖就是酒鬼!这批乌合之众对政治毫不关心,仅仅因为收取了不小的费用而替人办事,为了一点钱(还不足三万台币)甘心被人利用。

       

  2008年选举骚乱的场面(1)                 2008年选举骚乱的场面(2)

  

被焚毁的汽车

  这说明了蒙古国近年来,人民素质的急剧低落。当然和教育有密切的关係。由于经费短缺,老师待不住或被迫兼差(笔者认识几个大学老师因为工资太少而离职了),学生更没心思学习。有人云:[昔日蒙古男子三艺是骑马,射箭,摔跤;现代学校的必修课是抽烟,酗酒,打架,撒谎,偷窃!]

  除了孩子外,大人们的堕落也是一大问题。很多人成天鬼混妄想不劳而获。到头来借债养债,坐吃山空,衍生家庭暴力和犯罪。

  永远都是别人的错?

  再从相扑事件也能看出近来蒙古民众素质的大幅低落。像前述朝青龙闹的丑闻,装病和酒醉闹事分明是自身品格的问题。却有一批死忠的粉丝跑到驻乌兰巴托的日本使馆抗议。他们还宣称朝青龙是被日方相扑界恶意打压,企图颠倒是非。这就如同自己不好好工作,拿了薪水就鬼混不来上班,却还责怪外国劳工抢自己的饭碗!自己的官员贪污无能,导致物价飞涨民生困苦,却还怀疑外国财团见缝插针趁虚而入!总之一切都是别人的错!自己一点都没错!不知羞耻和反省是最大的缺点!

  适度调整当务之急

  其实蒙古人纯朴的天性尚未泯灭,其要求并不高:

  * 他们不需要那么多高楼大厦:

  (许多新大楼偷工减料,内部漏洞百出。再则毫无计画乱盖,破坏市容。还有许多中国农民工被骗来白干活儿,衍生社会问题。)苏联式的五层楼房迄今依旧是民众的最爱!因为品质好,住起来踏实。

  * 他们最需要的是充裕的工资和稳定的物价:

  (不少人目前都靠着借钱过日子)

  * 还给这裡美丽的自然面貌:

  (矿再怎么开採,终究是少数人受益,贫富不均始终是个问题)

  舆论调查中显示:蒙古人最喜欢的国家依然是俄罗斯。前年普京和梅德维杰夫来访时群众自发地夹道欢迎的场面,是其他任何国家元首来访都不会发生的。可见很多人对过去的怀念,也显示了资本主义在此地暴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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